短文:再論「平板創造力」
早兩天 Odin 因為工作關係,在 Paper by Fifty Three 裡把所有的內購都掃光了,然後才驚見原來裡的的內購功能是如此的強大。所以, Odin 重拾放下多年的繪畫心,在沒有用任何 Stylus 等繪圖筆,更沒有用 Paper 自家的 Pencil 工具,更沒有甚麼 Photoshop ,就只有單單手指在 Paper 上重新認真的畫了一下。
也許有人會覺得我在賣弄、也許有人會覺這幅畫沒甚麼大不了,但 Odin 的確是被嚇倒了。為甚麼?也許熟悉 Odin 的朋友會見過我畫素描,但事實上 Odin 向來的弱項都是水彩,由 23 多年前學畫至今,就連一張完成度比較高的水彩作品也拿不出來。
但是,Paper by Fifty Three 和 iPad Air 的組合,讓我的作畫能力驚人的提高了(最少是表面上)。
更重要的是:你叫我拿着再拿着真正的水彩去畫一張相似水平的出來,我絕對畫不出--我仍然是克服不了不善水彩畫的弱點--但我在 iPad 上能畫得出。
即使是同一根手指、同一種筆法,為甚麼我能用 iPad 上畫到這種東西,但在真實畫上做不到?
- 繪畫真實水彩畫要修正一些錯誤或不小心的筆觸十分困難,但在 iPad 就只要 Undo 就可,再不濟的就「擦掉」好了,對於 Odin 這種不熟練的畫工來說,可以 Trial and Error 是十分重要的;
- 給水彩調色的工序複雜而且麻煩,水和顏料的比例不好掌握,但在 Paper 上就幾個步驟就能調好色,效果太稀/太濃的話 Undo 就好,而且效果穩定,也不會有紙張過度吸水而出現的問題,這能讓我嘗試更多不同的色彩來做漸變效果;
- 畫紙吸收了水彩後,紙質會受潮而改變,然後再重複用鉛筆補點素描效果並不容易,但在 iPad 上就沒有這種考慮,我可以輕易的加入不同的顏料;
- 繪畫真實水彩畫經常需要「洗筆」,洗筆程序做得馬虎,殘留的顏色會把調好的顏色破壞了,但 iPad 不用「洗筆」,這能讓我把注意力集中在繪畫、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創造內容」之上。
- 最重要的是繪畫真實水彩晝需要不少的準備工夫:準備水彩、盛水碟、畫紙、畫板等等等,然後繪畫過後也有一堆清潔功夫,但在 iPad 上作畫就可省掉這一切,對於 Odin 這種懶人來說才是關鍵。最少,我終於能排除懶惰的因素,重拾「作畫的心」--沒有「作畫的心」,再好的顏料、再好的畫筆、再好的風景也是個屁。
也許用 iPad 作畫,所有效果都經過程序計算,不能像真實的水彩畫一樣,在水份、顏色和紙張的隨機化作用下產色「意料之外的驚喜」,但是,如果把「用戶沒能力創造」和「工具沒有創造力」兩者混為一談,那就是「非我也,兵也」的結果。
平板是否有創造力,不在於你犧牲了甚麼(打字效率、書寫效率),而是你能用這些犧牲所換來的得益是否能帶來更大的創造力。
- 平板沒鍵盤可用,你寫文章卜不方便,但你換來的是:可以在車上、路上、商場上、馬桶上寫文章的能力--平板給你的,是犧牲速度來換取「想到就寫」的能力;
- 平板沒手寫筆可用,你記事不方便,但你換來的是:可以即時拍攝照片和影片並加入注解、也可以隨時加入當時的地理位置、運動數據等等--平板給你的,是犧牲效率來換取更充實的內容;
回想人類在第一次考慮大量使用火繩槍的時候,就有不少將領嫌棄火繩槍上彈速度太慢,不能像弓箭一樣的連珠箭發,但結果呢?火繩槍最後仍然因為火力遠比弓箭要大而被大量採用,普魯士就以「三段射擊」戰術來應付火繩槍不能連射的問題,織田信長也用「三段射擊」的鐵炮兵在長篠之戰取勝,而西班牙也不能連射的火繩槍來征服(侵略)弓箭連珠發射的阿茲特克帝國。
工具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不能叫工具來遷就人類,只能讓人類去「活用工具」--只要一套好的戰術,就能讓火繩槍活起來,也只要一個好的 App ,就能讓一個工具「活」起來。
最少,Paper 讓我的水彩畫在 23 年後再「活」起來。